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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客家文化】客家妇女的“四头四尾”

   导读:在客家农村,从每年的早晚两季的水田里水稻的耕作到旱地里花生黄豆的种植,妇女都是主要劳动力。除了水田的耕作和旱地的种植外,菜地里还要种菜,儿女的衣服破了要缝补,这些活儿都是妇女要做的,于是就有了这四个“头”“尾”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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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田头地尾

      就是播种插秧,驶牛犁田,除草施肥,收获五谷,勿使农地荒芜的意思,即农村里每年早晚两季水稻的耕作,这里面包括了犁田、耙田、落秧、莳田等农活。此外就是旱地里的花生、黄豆的播种,管理和收成。这些都是农村妇女要做的较重的体力农活。客家妇女常常因丈夫外出谋生而要挑起生活的全部重担,就连下田农事也事事项项都要会。女人就当男人用,在客家村落中是不足为奇的,有的怀孕妇女更多在田唇就降子,没男人在旁,孩子照生,日子照过。再重的担也是要一肩扛,由此可看出客家妇女坚毅的一面。尤其于农忙时,彼此会互相帮忙,就是“帮工”,今天我帮你二工人,明天你帮我二工人,彼此之间互助合作。

2、家头教尾

      就是要她们养成黎明即起,勤劳俭约,举凡内外整洁,洒扫洗涤,上侍翁姑,下育子女等各项事务,都料理得井井有条的意思。

      重文化教育、尊师重道是客家人的一大特性。在旧时代,男人出外谋生,家中依靠妇女持家教子。有些妇女为了供孩子上学,常靠打担 (当挑脚 ) 挣点学杂费。她们常常这样说:“有子不读书,不如养大猪”,“不读诗书,有目无珠”,“不读书不成器”。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供孩子读书,还认为即使讨食也要缴子读书。客家妇女知道孩子长大要出外闯荡,若不识字,不会算写,会带来许多麻烦,也不易找到一份好工作。“蟾蜍婆,蟾蜍婆,罗咯罗,唔读书,无老婆”的童谣,可知把书读好,是客家妇女对子女的期望,因为客家妇女接受文化教育的机会不多,生活清苦,每个人都要耕田种山、挑担、砍柴去卖,而且收入微薄,大部分的女子都没机会读书,却希望自己嫁个读书人,从事较为劳心之事务。以此训诫儿子不读书是娶不到老婆,一辈子都从事苦力工作。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给孩子受教育,所以客家子女教育得以延续,是客家妇女血汗交换得来的结果,也是日后客家的知识分子遍布海内外的原因。

      孝敬父母尊长也是客家妇女的另一个优点,嫁到夫家,堂上公婆就如同自己父母,更要加倍的孝顺,若有肉便一定会煮给家中长辈吃,因为日子苦,没什么可以进补的,若有珍馐一定是堂上尊亲先食用。若真的遇到大节日或是亲戚送的营养品会先孝敬公婆。如早期有杀牲畜祭祀时,都会把内脏,如心和肝,比较好入口的先给老人家吃,以表孝心。所谓“敬老得福,敬禾得谷”,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。

3、灶头锅(镬)尾

      就是指烧饭煮菜,调制羹汤,审别五味,样样都能得心应手,学就一手治膳技能,兼须割草打柴以供燃料的意思。客家农村几乎每户人家都有灶头,因要烧火蒸煮东西,灶面上会有些灰尘,锅盖上也会有灰尘,所以灶头上和锅盖也要经常清洗,以保持干净整洁。灶头镬尾在此指的是客家妇女允文允武,除了自己捡柴外,回到灶下又要有煮食的功夫。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要节俭又要满足家中大小的健康和体力,所以要煮得好吃又要合家中成员的胃口,实在不是件简单事。早期的妇女每在用餐时间前,忙完田事后,赶回家中准备家中餐食,展现自小所接受的训练和技能,煮食算是小事一件。尤其在过年过节时,全家人都自外地返家,要准备数十人份的一餐也是不难的。等到全家大小都用完餐后,自己才“拣头食尾” , 吃残羹剩饭,虽说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,对家庭作出莫大的贡献,而索取的却是极少,也许只有客家女人才有如此大的能耐。

4、针头线尾

      就是对缝纫、刺绣、裁补,纺织等女红,件件都能动手自为的意思。就连蓝染的颜料都是自山中采“大青”、“小青”自制而成。由染布到完成一件蓝衫都是一针一线亲自完成。在客家农村,穿衣方面都有“拳三年、旧三年、缝缝补补又三年”的传统习惯,儿女们穿的衣服有了破洞后就要缝补。由于妇女在白天忙于农活劳动,所以只能在晚上,在煤油灯下(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农村还没有用上电)缝补衣服。辛苦程度可想而知。

       “一岁娇、二岁娇、三岁捡柴爷娘烧、四岁学织布、五岁学纺纱、六岁学做花、七岁做出牡丹花。” 童谣中早就说出客家人从小就对小孩的培训和磨炼,也因为如此锻炼,所以长大后个个都会干活,手脚利落且到处谋生营利。按客家传统习俗,只有学会了这些妇工,才算是能干的、合格的、标准的女性,才能嫁个好丈夫。女子无才便是德,没读书是对的,因为女子养大后就嫁人,一般被认为是赔钱货,不必受教育,转而对生活的基本技能的要求,务求扎实才能和真工夫。

      对于这四个“头”“尾”的故事,在客家农村中,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都是难以忘怀的,因为那是一段忘不了的往事,一段艰辛的事。然而,对于80后和90后的年轻人来说,那不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了。现在写出来,只是让年轻人了解一下,过去农村妇女就是有这些勤劳能干的优良品质,知道自己的奶奶曾经有过这些艰苦努力的历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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